A Spider in the Sky : where is your web?
我在某一天雷雨的午後,在窗前看到一隻蜘蛛懸吊在鐵窗格櫺間。牠原本可能是屬於窗前小公園的居民,被雷雨前的強風吹至鐵窗前;牠也有可能是樓上的住戶,一時興起往下搬了一層,但是牠不在乎。牠正在專注的吐絲,開始結網,似乎牠原本就是屬於這裡,開始準備據地為王。或者「原本該屬於哪裡」的這種原生的根本問題,牠根本不在乎。 細絲牽扯著牠的八足,背光下卻不易看見細絲的存在,彷彿牠正飄在空中,被微風吹的一彈一彈的;我覺得牠似乎為了風而感到無助,牠卻可能因為有著細絲而感到踏實。 ◆ 在台中當無業遊民兩個多月的時間,朋友開始在問了,這大概也是之前工作找得太順暢的原因,他們一致認為我是那種停不下腳步的人,因為我的工作總是一個接著一個,毫無間斷過,沒有到公司上班,也有零散的案子接著;到公司上班,下班也還得為一些有趣的兼差忙著,可是這段時間我是完全的暫停了,而且停得相當的徹底。 半夜裡站在老家窗前抽著煙,突然感覺到一年前以前的記憶似乎毫不存在似的,或者該說是當下沒有什麼值得想起的任何事情,「真的嗎?」我自問自答著。兩個多月的時間也是飆的飛快,一轉眼就從春末直至秋初,感覺就像是高中時期放暑假一樣。只要一下子,夏天就從指間溜掉了 。 ◇ 下課後,書包一背,我立即衝向停車場牽起我的自行車開始狂飆,穿著西裝制服、白襯衫再配上制式領帶,騎沒兩個街口、停個紅燈,就會開始令人感到渾身發熱、額頭冒汗。週五的傍晚總是能從柏油路面感受到陣陣冒起熱氣。 到咖啡館附近時,我把車直接騎上有露天咖啡座的人行道去,漸漸地放緩踩踏的頻率,小心地閃避兩旁的露天咖啡座與來來往往的人群,平緩自己原本急促的呼吸,儘量回復到自己原本呼吸的韻律,最後在咖啡館前停下,身穿白襯衫、黑色長裙與半身黑圍裙的老闆娘正直挺挺的站在門口,對我說:「歡迎光臨。」等我將車停好,走到門口,一同進到咖啡館裡面。 門口跟家用冰箱一樣大的透明玻璃水族箱裡面佈滿翠綠、深紅的水草,還有許多我叫不出名字的淡水魚,老闆娘很小聲的跟我說:「今天咪醬又欺負小葵了,你看,牠躲在石頭下面都不敢出來。」我選擇坐在水族箱旁的座位,這也是我最常坐的位置,但也是距離吧台最遠的位置。 掛在牆壁與天花板角落的兩個大音箱正奉送著中廣音樂網的廣播,這也是老闆向來的堅持:「就是讓咖啡館有個背景音嘛!音樂從哪來並不重要,重要的是音樂。」 我拿出今天上課時的筆記、筆包以及老師要求在週末製作的課題,老闆娘...